我第一次离他好近，近到l先生的每一根睫毛我都能数得清清楚楚。l先生身上还残留股淡淡的烟味，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味道。
l先生正脸朝着我，眼皮下拉，还盯着手机屏幕。
我猜他是在和小舅发消息。
我忽地想起小舅的话
——及时止损。
方才的窃喜，如今一清醒，瞬间荡然无存。我迅速往后侧，不顾l先生的阻拦。
他望着已经从他身上爬下的我，表情诧异，丝毫没想到我会临阵脱逃。
“对不起。”我逃进卫生间，锁上门。
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，根本不忍直视。我打开水龙头，热气漫上镜子，很快镜面沾染了薄薄的一层雾。
终于看不清自己的脸了……
我捧起一手水，洗了把脸，觉得还不够清醒，又向左转换水龙头。白色的水柱变得凉爽，又浸骨。
我听见门外有声响，走路的声音，停在了卫生间门口。偏过头去看，l先生似乎是站在门外，没敲门。
我不敢出去面对l先生，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。箭在弦上却临阵脱逃，搞得现在是进退两难。
“我走了？”门外传来l先生的声音，疑问的语气，甚至带点挑衅，料到我不愿让他走似的。
我没回应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可能一分钟，也许几分钟，我再次听见l先生的脚步声，越来越小，越来越远，直到“砰”的一阵关门的声音。
安静。
我慌张跑出去，l先生果然不在房间里。我又着急忙慌往客厅跑，直到转过门口的玄关。
l先生靠着门，右手插在西装裤口袋，见我跑了出来后便看了眼左手手腕的手表。眉心舒展，勾了勾唇，“挺快的。”
我突然意识到，我被l先生戏耍了，被他耍得团团转。他是假意要走，关门的声音也是他故意为之。
我不去看他，又气又丢脸，气鼓鼓地想回房间。只是忽然上来一只手，扯住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后面拉。
我被他压在靠着玄关的鞋柜前，还没看清他的脸，两瓣软绵的嘴唇攻击性地盖上我的嘴巴，不停地疯狂乱吸。我忍受不住，呼吸困难，觉得很是难受，忙用手企图推开他。
感觉到我的手推着他的胸膛，l先生亲得温柔了些，从猛吸变成轻轻的咬。我的手被他拉住，十指相扣，聚过头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