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ordi在台下为乔诺知鼓掌，当初抱着他腿的小女孩已经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，他也为好友感到高兴。
“阿洛，托马斯一定会为你骄傲的。”
Jordi在女孩下台时，在额头上印上一吻表示祝贺。
“谢谢，我很抱歉没有走您想走的那条路。”
乔诺知和Jordi一直有联系，去年参加数学竞赛的时候，眼前的老年人还特地动用了自己的社会关系，找到了国外题库里的试题来支持她，可惜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物理。
“你已经很优秀了，知道吗？十年前那一届比赛的时候，托马斯就站在那个位置为获奖者颁奖，如果他还能多活几年的话.......”
“十年前吗？”
乔诺知不敢相信老师说的时间，或许是没听见她的疑问，Jordi还沉浸在好友的离去中。
十年前的今天，正是乔诺知和祖母遭遇地震的那天，祖父当时也在现场，怎么会来给竞赛得奖者颁奖呢？
奥地利离西班牙并不远，乔诺知没有跟大部队一起回国，而是改签机票，比和阿婆约定好的时间提前一天回了西班牙。
她不敢去触摸这个真相，她似乎有点知道黄馨月为什么会向自己道歉了，成凛的死，黄馨月的自杀都是为了隐藏同一件事情吗？
乔诺知去储藏室里把所有的照片都找了出来，如果真的像Jordi所说的参加了这种活动，祖父不可能不会拍照留念。不过乔诺知不仅没找到，而且她还发现在此后的三个月，竟然一张照片也没有。祖父是个在乎生活仪式感的人，除非在医院，他最多不会超过一周记录自己的生活。
那最初领养自己的三个月发生了什么？
就当起身她收拾的时候，才发现阿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窗户外面了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“怎么回来也没提前回来了？找照片吗？”
“嗯，昨天晚上又梦见祖父了。”
乔诺知心乱了，胡乱找了个理由，阿婆显然是知情者。
阿婆在她上楼的时候突然来了句：“阿洛，如果不是太太，我们都不会活到现在。”
不知道是在强调什么，语气有些唏嘘。
许知行打电话来的时候，乔诺知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，只是不敢拿最深处的阴谋套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，
“什么时候回来？”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悦耳。
许知行因为开庭也错过了送机，距离上次见面都快超过半个月了。
“哥本哈根的一个物理教授邀请我去研究生参观，可能要晚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