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间，温宁月听见有人在叫喊自己，声音由弱变大，慢慢清晰在自己的耳际。
她睁开双目，颅海不再眩晕，整个人的思想瞬间凝实，清晰而真实的世界重回她的眼眸。
“月姐！”
“嗯！你在叫我？”
温宁月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，看着身边的程道明。
程道明点了点头，额头上滚落下颗颗汗珠，心有余悸地说道:“月姐，你不知道，你刚刚吓坏我了。刚刚我怎么叫你，你都不答应，而且眼神呆滞，我担心你，以为你出了什么事。”
温宁月摇了摇头，示意他不要担心。
“没事的！只是刚刚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种矛盾之中，好像我们杀的不是丧尸，而是一个个鲜活的人。”
程道明赶紧打断她，说:“你不要这样想，你这是在给自己加上思想的包袱。你想，有人会蚕食自己的同类，刨开他们的胸膛，吃着脑髓，吃着心脏和肉肠吗？它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，它们现在已经是另一个物种了，是丧尸！是怪物了啊！”
程道明很激动，还想再说些什么，却被温宁月打住了。
温宁月轻轻一笑，说:“好了！不用再强调了，我知道了。”
接着，她的表情又瞬间肃穆，说:“但是，我觉得不管怎样，我们都不要再有过多的杀戮。别人怎么样我不管，但是我们，能够不用战斗，就尽量不去战斗吧！”
程道明不解地问:“那么？要是遇到丧尸的包围呢？”
温宁月没好气道:“我说你个铁憨憨，真是钢铁大直男啊！我说尽量，又不是不杀。只是，我怕太多的杀戮会影响我们的心智，会逐渐淡化人性，成为杀戮的机器。但是，真遇到不可避免的战斗，我们肯定不会束手待毙啊！”
“而且，我们有气血神藏修炼法，这是一种新的进化之路，又不是非要晶核才能进阶对吧！”
说到此处，温宁月将自己之前有种不安的感觉说出来。
“不知怎么，我服用了晶核液之后，总感觉有很大的不对劲，但是到底是怎样的不对劲，我也说不上来。”
程道明双眉一挑:“有这么玄乎吗？我怎么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。”
温宁月摇了摇头，回忆着自己服用晶核液之后的古怪感觉，神色无比严肃地说:“我没有吓唬你，是真的有种不对劲感觉，很古怪，但我又说不清道不明这种不对劲的感觉。这事儿，等我们回去了，我们大伙儿一起商量商量，我的直觉应该不会错，很强烈。”
程道明听见温宁月说得如此严重，瞬间觉着自己手中提着的装有晶核的背包异常沉重。
他知道温宁月不会无的放矢，必然有其原因。
他拉开背包拉链，看着带黑血的紫色晶核，心情很沉重。
难不成，这玩意还能害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