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娴看了看明显抑郁的阿翁,和旁边漠然不语的锁老头,心想黑石卫和宗里的关系如此复杂。

    只要自己不伸手,还可以躺平当米虫。不过谢六叔的身体还是要好起来,好歹能挡一挡,要不让敏妹子替他爹?

    也不是不行,刚好东街那边缺人手。

    谢家大档,几名仆人聚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你们听说了吗?那温家郎君终是要成婚了。”一灰衣女俾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火花。

    旁边几人急切道:“快说快说!”

    “听说是薛娘子。”一人不确定道。

    “对对对!就是他们俩!余家宴会两人一同落水,薛娘子还伤了脸。现在两家就要定婚事了。”灰衣女俾抿了抿嘴。

    “伤了脸?”娃娃脸惊讶。

    “你们知道被谁打的吗?”灰衣女俾仰起头故意吊着几人胃口。

    “敏娘子好歹是薛家的大娘子,谁能在游园会里这般放肆!”娃娃脸女明显不信。

    灰衣女俾眉飞色舞:“据说当时几家夫人都在场,据说是那位动手。“说完轻瞧了眼洗砚池的方向。

    ”哦?“那小俾捂着了嘴巴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突然间,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:“你们几个,在这里偷懒?”

    几人顿时身体僵住,转头一看,灰衣管事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们。

    “没、没有……”几人忙捡起地上的篮子和扫帚。

    管事没好气道:“知道那位厉害,还有胆子嚼舌根?一个个皮痒的紧。”

    几人无奈只能乖乖应诺。

    看他们离去,管事撇嘴:“竟然惹到二房头上,被打也是该!”那温大郎在外老是攀着大郎君的关系,但只有谢家族人才知,大朗君也就只见过一次。

    后面都是看在二房面上才没有戳穿罢了!真是颜厚如砖,皮厚如泥。

    薛家。

    薛南枝坐在精致的梳妆台前,铜镜中映出她那因伤稍显黯淡的脸。手指轻轻抚过脸颊上的细微淤痕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。

    自从那日在游园会上落水后,她便心中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