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崖别苑,众人的住处都一一问过,因为王三郎要避着谢安,索性要了个最偏远的屋子,崔镜和谢安两人带着几人把院子巡了一遍,临到西跨院边上,亓牙看前面下奴急匆匆的走过:“前面还有哪个郎君的住处没看?”他着人问道。

    那下奴低着头回到:“前面是王郎君的住处了,”崔镜意外的皱着眉,“他怎么跑这么偏?”下奴瑟瑟发抖似是被吓到了。

    谢安缓缓道:“勿怪,应该是三郎不想见我。”众人恍然,亓牙和止墨对视了一眼,后者一脸无奈。

    四人结伴往前走去,却看见大门边上有个女奴探头看过来,:“是谁在那里。”亓牙喝道。

    女奴骇了一跳,糯糯回到:“奴在给王郎君看门。”

    众人?

    亓牙厉声道:“看什么门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夜里王郎君召了个美人,奴怕等下要用水,便在这候着。”

    “美人?”这小子来的时候还带人了?

    女奴见他们不信,心中腹诽:为了两个赏钱容易嘛,心中不兮道:“刚奴还进去了,就在王郎君榻上。”

    看见众人面色有些凝重,亓牙召来后面跟着的门子:“这西院白日里有女人进来?”

    “回郎君白日里并无女娘,郎君们只带了从者。”门子信誓旦旦说道。

    那仆妇见众人不信努努嘴:“奴可没胡说,那女郎娇嫩的很,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崔镜只觉牙疼,他用手捂住额头,看了完全黑脸的谢安,到底进不进。看样子这下谁都跑不了了,这幕后之人真的够毒的。

    他不耐烦的把这两个碍事的遣走,谢安已经跨门进去,绕过堂屋,还没行到门前,就听见一个女人沉沉的笑音。

    “姐姐陪你玩个游戏怎么样?”尾音上扬绕的人耳朵痒痒。

    “姑奶奶,我该说的都说了,真不是我干的啊!”王三郎话里的委屈都快带上哭音了。

    “可是姐姐来的时候鞋都找不到了,你说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呜呜,我让人送一双新的来,呜呜想要几双都行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还是、不、开、心。”一股大力从门柱上传来,终于小小的木门不堪重负的倒下了。

    烟尘中,谢娴身穿白色的垮皱,身着微薄的寝衣,单脚踩在小胖子胸口,莹玉般的脚背绷紧,脚趾甲涂成亮红色,月光倾下,如桃花含蕊在这黑白的画面中尤其惹眼。

    几双眼睛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王三郎躺在地上,不用低头就能感觉到温热的肌肤传递到胸前,隔着衣料都觉的嗓子冒火,谢娴肆意的邪笑闪的他睁不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