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野猪伤得重,血腥味遮不住,如果不赶快找人弄回来,恐要被其他食肉兽类找到吃了。

    叶西想要跟去的提议被无情拒绝了,要他留在家里照顾伤患。

    叶北经历四哥杀人到四哥没杀人,现在还有幸见到好大一头野猪的心路历程,破碎的小心脏迅速恢复,这会儿兴奋得连他四哥怨念的眼神都没顾上,屁颠颠就跟着三哥出了门。

    叶西眼睁睁看着人出门,没办法,只好磕磕绊绊点了火烧了热水,知道床上的男人用了他的药大概率不会有事,有事也是神仙难救了,于是很放心地把人丢在那,自己跑去看昨晚放在筛面罗里的蝉去了。

    果然,经过一晚上,蝉蛹全部脱壳而出,只留下空荡的蝉蜕趴在罗上,栩栩如生。

    叶西探头望了望外面的天气,估摸着差不多快中午了,很认真地决定中午应该先犒劳一下大家,不然下午怎么有力气动工做煎饼呢?

    说做就做,他把罗上的蝉蜕小心摘下来,和昨天收集的蝉蜕一起放在某个陶罐里,又拿陶盆装了蚕蛹,像昨天一样,如法炮制炒了一小盆蝉蛹。

    期间火候控制不好,熏了一脸的灰,火熄了两次,让叶西有些怀念末世里人们常用的风箱,能很容易的加大火力,可惜在这古代,风箱大约还是奢侈品,只有在铁铺里才会看到。

    炒完了肉条,叶西又学着叶云和了豆粉,做了些煎饼,顺便偷偷把开始一两个不太成功的吃进了肚子里,然后将饼和菜都端到四方的一张粗制旧木桌上,罩上洗干净了的筛面罗,等大家回来了一起吃。

    考虑到家里多了一个伤患,三哥请人帮忙也许也要请人吃饭,虽然肉痛,叶西还是准备了不少。

    总之吃不完也可以剩下拿到夜市上去卖。

    叶南料的不错,叶西刚准备好这些,外面篱笆处就有人喊了两声。

    叶西走出去,看到一个身材微胖的高个中年女子,大约四十岁左右,腰上挎着个遮了方布的篮子,见他出来热情道:“看四郎这气色,好得多了,前两天又是做豆腐又是收豆子的,这两天才赶得来看看,莫怪你张大娘。”

    说着,也不将篮子给他,径直挎着去了厨房,给他放在了灶上。

    张大娘还没进屋就闻到了股香味,此时进了厨房就更加明显,但她是个心细的,没提这点,放下篮子就爽利地出来了:“篮子回头让二娘送过去就行,不着急。”

    好在叶西对自己做的“生化武器”有自知之明,毕竟他自己在屋里待久了都忍受不了,从回忆里迅速翻出关于这位张大娘的部分,忙拿了两个已经裹好的煎饼,用旁边的野菜叶包着,递给了张大娘。

    “大娘你尝尝。”

    这张大娘家就在叶家隔着一条街的对面,家里做点豆腐生意,算是村中中上等的户富。

    她家小女儿和叶西年纪相仿,未被送去县里学针绣前同叶家姐弟尤其是叶西的关系最好,算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,两家的关系也一直很不错,平时有个什么事都互相帮衬着,自从叶家遭了难后,张大娘一家时常接济叶家姐弟,很是热心肠,叫叶家姐弟几个都感激在心。

    此时叶西递了吃食来,瞧着像是豆粉做的,不是甚稀罕物,然香味又着实扑鼻,张大娘便没推脱,笑着接了后道:“一进门就闻见味了,原来是这吃食,二娘手艺又进步了。”

    叶西心中得意,对这位张大娘的好感又多了一分。

    张大娘又问他:“怎就你一人在家,三郎二娘还有小五呢?”

    叶西:“去山上抗野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