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白鹿终于睁眼。
    她没有立刻出手,她将手放在了刀柄上。
    不知道什么时候,她居然把刀重新收回了刀鞘里。
    她看着冲在最前面的狼山掌,那掌风已经将她的衣袂吹得向后腾飞。
    戚家战枪,在左侧,恐怖的‘轰’‘轰’声近的仿佛要砸开她的脸孔。
    相思鞭,已经到了她的脚边,若是缠住,那么她的下盘将会彻底崩溃。
    满月弓,在天上,箭出,她的人在狼山掌的压力下难以移动,手里的刀只能疲于应付戚家战枪,脚下,要躲相思鞭。
    她已经躲不过天上那一支星火箭。
    到了这里,她已经要死了。
    哪怕她再有本事,还有一味藏着的水还没有出来。
    她还是会死。
    必死。
    原本的故事就该是这样的。
    可她是顾白鹿。
    顾白鹿不喜欢故事,她只喜欢作画。
    所以她摇了摇头,在掌,枪,鞭,箭同一时刻当面而来的时候,猛地,出刀。
    刀从狼山掌开始,继而是戚家战枪,然后是相思鞭,最后是那一支差点穿刺进了她咽喉的星火箭。
    星火箭被她一刀从当中斩开。
    一同被斩开的,是狼山掌的咽喉,戚家战枪的咽喉,相思鞭的咽喉。
    她的刀就像是一根画笔,四周围的一切都是画纸,她以血为墨,在这张纯白的画纸上画出了一道简单,却极度惊人的……圆。
    在这个圆里的人都死了,包括在远处射箭的满月弓。
    他被顾白鹿的刀气直接斩断了咽喉,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。
    一刀破局,一刀开画。